“真的,真的,不骗你们。”池道韫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,“我二哥他,顶会甜言蜜语哄女孩子开心,自己却‘万花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’,对女孩子顶多三分钟的热度,没长性……记得小时候我奶奶还说过,他这张嘴呀,能让人哭着笑,也能让人笑着哭。”明明是想说他不好,语气又似是在夸赞,竟是一副又爱又恨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哟!那可真厉害!”徐知觉一听顿时来了劲儿,“说的这么招人爱,又这么招人恨,那不就是典型的妖精么——还没遇到能压住他的另一只妖精罢了!”

    池道韫接口就说:“我有时候希望二哥会找一个能治得住他的,又怕他会被吃得吃吃的。”

    徐家姐妹的堂哥徐志闲从爱丁堡大学毕业后,一直在皇家医院工作,今晚也来了,刚好站在附近,听到3个姑娘旁若无人的喁喁细语,觉得好笑,就走到她们面前……

    另一头,唐大同逮到方承越的侍从何曙光问,“你家少爷去哪里啦?”

    “回少帅,五少还在楼上的沃利酒吧和张小姐谈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早不谈、晚不谈,在我的订婚宴上谈什么。”唐大同略微不悦,又怕他被张小姐绊住走不开,“走,上去看看,到底是怎么回事!”

    “才一年不见,怎么听说方达未转行啦?”去年借着老子爹下野躲到日本避风头的一个年轻人,在唐大同离开后,对身边几个朋友说,“从军界跨到商界,这个步子迈的挺野!”

    他堂兄早几年也去了美国留学,目前活跃在上海的金融界,颇有些见识,“从军校出来从商的商界巨贾,在美国商界一抓一大把。再说,开门经商和行军打仗哪有什么两样?面对各种突发事件、混乱的局面,还不得一样保持冷静,寻找对策——照我说,军校出来的人从商,更容易成功!”

    另一位认识方家三少帅,显然也知道些来龙去脉,一句话说在点子上,“打仗太烧钱,方督军不贪不抢、入不敷出,他那种性子,叫他老是跟政府索要军费,讨饭似的,到头来缩头缩尾、处处受限。方家三雄冲在一线,总得有坚强的财力做后盾——所以呀,人家硬气,南北内阁两边不靠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这个理!”

    “方五少可是个吃杂食的,这一年风流韵事怎么也绝迹了呢?我们修身养性是被家里的夫人逼着,他是什么情况?还没成家,倒活成了和尚。”

    “外面瞎传的那些花边新闻你也信,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是个吃杂食的?和他闹绯闻的女人,全是一个款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