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中午，趁着在食堂吃饭的机会，苏国瑜找到班长范双福，坐到了他对面。
“范班长，我有个事，想跟你商量商量。”
“什么事？得快点说，马上要打铃了。”班长也猜到了他要说什么，早有准备，端着面条继续吃着，也没停下来。
“我和士新的岗位，也太累了，这周轮换，我俩还都是最差的工位。下周，是不是应该给我们换个好点的工位了？”
“大家都差不多，哪有不累的工位？”范班长不但没接他要换班的茬，还不客气地反问了一句。
“是，大家都累，但装座椅是最累的！座椅那么重，搬一个就汗流浃背，一装装一天，还得跟着节拍走，不能停，不能歇。”
“按你这么说，车门更重。”范双福不屑地说。
“班长，你这么说就不讲理了吧！车门是机械手自动吊装，工位上的人就等着拧个螺丝，完全不用出力不说，一分钟的节拍还能歇半分钟。”苏国瑜看出这个班长有意敷衍，直接就指出了他说话的漏洞。
范双福听他如此针锋相对，也不敢太敷衍了，谨慎起来，放下面条碗，换了个口气说话。
“国瑜，车门你装不了，对扭矩的要求太精确，必须得是成手才能干。要不然质保不给过，班组都得扣工资。”
“我不是说一定要干车门这样的活。我是说，能不能给我们换一换，把我们能干的都轮一圈，回头再干累的，我也不说什么。既然我们来班组实习，大家就都一样，我们也不想搞特殊。但至少，也不能就可着我们两个人，往死里累啊！”
范双福辩白着：“也不是让你们一直干最累的，这不跟拧螺丝的工位串换着呢吗？一样一周。”
“合着就我们俩互相换啊？那个拧螺丝的工位，能好到哪去？钻到车里，侧着身，一天下来，比安座椅还累腰！”苏国瑜说完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挑了，但这几天，确实让他累到怀疑人生。
范双福放下面条碗，笑着说：“国瑜啊，你们是大学生，将来是要当干部的。不像我们，一辈子都粘在流水线上了。你叫我个班长，但我也就是个工人，工人就是这么苦。这些工位，你们来之前也都是人干的，你们走了，也还会有人继续顶着。要是都挑，工作还干不干了？我们这是常年累月啊！”
一直到打铃，范双福也没松口说下一周给他们串换“好点儿”的工位。
苏国瑜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。
这些日子，苏国瑜也看到了，工人们确实都很苦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重复劳动，沉重而枯燥。所谓的“好点儿”，也只不过是相对而的。
在别的班组里，又有那牛上了天的班长当祸害，克扣的克扣，甩手的甩手，工人摊上那样的班长，更是有苦无处说。
而这个范双福则不同于别的班长，工人家里有事请假，他都批准，自己顶岗干活，毫不含糊。
所以，范班长这么说，苏国瑜也还是服气的。
至于范双福的态度有些生硬，在工人堆里，是再正常不过的了，不值得计较。
这事，暂且就先这样了吧，累就累吧！
“范班长，我有个事，想跟你商量商量。”
“什么事？得快点说，马上要打铃了。”班长也猜到了他要说什么，早有准备，端着面条继续吃着，也没停下来。
“我和士新的岗位，也太累了，这周轮换，我俩还都是最差的工位。下周，是不是应该给我们换个好点的工位了？”
“大家都差不多，哪有不累的工位？”范班长不但没接他要换班的茬，还不客气地反问了一句。
“是，大家都累，但装座椅是最累的！座椅那么重，搬一个就汗流浃背，一装装一天，还得跟着节拍走，不能停，不能歇。”
“按你这么说，车门更重。”范双福不屑地说。
“班长，你这么说就不讲理了吧！车门是机械手自动吊装，工位上的人就等着拧个螺丝，完全不用出力不说，一分钟的节拍还能歇半分钟。”苏国瑜看出这个班长有意敷衍，直接就指出了他说话的漏洞。
范双福听他如此针锋相对，也不敢太敷衍了，谨慎起来，放下面条碗，换了个口气说话。
“国瑜，车门你装不了，对扭矩的要求太精确，必须得是成手才能干。要不然质保不给过，班组都得扣工资。”
“我不是说一定要干车门这样的活。我是说，能不能给我们换一换，把我们能干的都轮一圈，回头再干累的，我也不说什么。既然我们来班组实习，大家就都一样，我们也不想搞特殊。但至少，也不能就可着我们两个人，往死里累啊！”
范双福辩白着：“也不是让你们一直干最累的，这不跟拧螺丝的工位串换着呢吗？一样一周。”
“合着就我们俩互相换啊？那个拧螺丝的工位，能好到哪去？钻到车里，侧着身，一天下来，比安座椅还累腰！”苏国瑜说完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挑了，但这几天，确实让他累到怀疑人生。
范双福放下面条碗，笑着说：“国瑜啊，你们是大学生，将来是要当干部的。不像我们，一辈子都粘在流水线上了。你叫我个班长，但我也就是个工人，工人就是这么苦。这些工位，你们来之前也都是人干的，你们走了，也还会有人继续顶着。要是都挑，工作还干不干了？我们这是常年累月啊！”
一直到打铃，范双福也没松口说下一周给他们串换“好点儿”的工位。
苏国瑜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。
这些日子，苏国瑜也看到了，工人们确实都很苦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重复劳动，沉重而枯燥。所谓的“好点儿”，也只不过是相对而的。
在别的班组里，又有那牛上了天的班长当祸害，克扣的克扣，甩手的甩手，工人摊上那样的班长，更是有苦无处说。
而这个范双福则不同于别的班长，工人家里有事请假，他都批准，自己顶岗干活，毫不含糊。
所以，范班长这么说，苏国瑜也还是服气的。
至于范双福的态度有些生硬，在工人堆里，是再正常不过的了，不值得计较。
这事，暂且就先这样了吧，累就累吧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