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我们这是被排除在外了吗?”禅院真希皱着眉道,问伏黑惠,“你们知道原因吗?”

    回答的是一脸懵逼的虎杖悠仁。“……总觉得大家对羽仁先生的态度很奇怪啊。还是第一次看到五条老师这么认真的样子,就连校长的态度也很古怪。”

    伏黑惠看着手机里发来的信息,年少老成的叹了口气,啪的一声将屏幕关上。

    信息两条,出自不靠谱的老爹。第一条勉强算是关心吧,诸如让他离羽仁彻越远越好,最好是看到他就跑。还没等他心生熨帖,第二条就来问家里的存款。

    伏黑惠,冷漠。

    好家伙,又想摧残存款了是吧?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个月把奖金全部输光了,为什么工资和部队奖金是分两张卡发放的,另一张卡他怎么都掏不出来。

    但五条老师和校长的反应也让伏黑的心里存疑。在被带上开往京都的大巴前,还看到校内的工作人员慌里慌张的搬运着匆忙打包好的东西,停着的十几辆货车满满当当,就好像是校址更换,要搬走所有家当一样。

    难不成,他们学校会沦落为什么战争场地,要提前清空贵重货品么?

    猎犬的牢房里,羽仁彻在静坐了好一会儿后,站起身抬手推开了牢房的铁门。门没有上锁,直接简单的落了扣,轻轻一推就会打开。

    他走向了隔壁,双手插袖面带微笑的看着里面的太宰。太宰好像早就预料到他会过来,静看着对方推开门走进,然后敞开怀抱,深情款款的道:“过来吧,小彻。”

    羽仁彻,抬起的右脚停在半空,慢了半拍才落定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?”已经被耍过两次的羽仁彻,对太宰这副邀请的姿态下意识的警惕防备起来。

    太宰露出受伤的神色:“你怎么能这样说呢,我只是想要和小彻联络感情,才没有什么阴谋。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形象啊?”

    “阴晴不定、捉摸不透,像泥鳅一样眨眼就能从掌心溜走并用尾巴顺便抽你一下……”羽仁彻很认真的说出了自己的感受。

    太宰笑容灿烂:“那也是你宠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那理所当然的姿态和语气,让羽仁彻心里憋着的一口气如被拨散的云雾一样散去。他会过来倒不是为了和对方算账,喜欢恶作剧在他这里不算什么毛病,刚才之所以发怒与其说是针对其他人,不如说是自己在跟自己置气。

    对于无辜受气的夏目漱石,他心里还会生出一点歉疚。对方诚心诚意的督促他去工作,却把人气跑了,实在不好。

    对工作太失礼了。

    是的,在羽仁彻心里,让他愧疚的不是无辜的夏目漱石,而是因为他状态不好导致工作停滞,不过既然他这个职位是突然上任的,才五天时间,未来的下属们不至于连五天都等不起吧。

    即便是失忆也怀着社畜本能的羽仁彻,给了自己五天的时限去处理失忆带来的负面影响。在这段时间里,他也一心二用的决定来慰问安抚一下自己的童养媳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的脾气应该挺好的。”羽仁彻斟酌了一下言语,慢吞吞的道。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太宰,注意着对方每个微小的反应。

    他都没发现自己的音线下意识的放柔,放轻,像是棉花糖一样,好像语气重一点就能把面前这个人吓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