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婆抿了一口温茶,这才开口:“小白衫,你自幼就机灵,如今又生长的如此养眼。你和阿婆讲一讲,这段日子里,外府有没有人来上门提亲?”

    这言下之意无非是在问齐老爷究竟待你如何。

    白衫愣了一会,无言摇了摇脑袋。

    她没回应。

    白衫总感觉如果自己回了任何一句话,都会被阿婆逮到把柄,到时候时不时就得和赦十分开了。

    白衫思及至此,心底忽然一阵悸动。

    她为何、为何会想到赦十那小子?

    阿婆只是接着淡淡道:“实话实说,这没有旁人。”

    这冰凉凉的口吻简直差到了极致。

    白衫垂眸半晌,忽然起身跪在地上,对着阿婆磕了一个响头,她仍未起身。只是光线太弱,阿婆瞧不清楚白衫面上的表情。

    但就仅仅是这一个动作,就足够让阿婆怒发冲冠了。

    “啪”。

    随之一声脆响,那盏温茶便碎在了地上,琥珀色的温茶顺着沟痕蜿蜒而下,阿婆却还未分神。

    白衫屏气,仍佯装淡然道:“赦十不仅生的标志,也很是聪明。这些日子都是他从中保护着孙女,我想再等一等。”

    阿婆怒然道:“你在等什么?!”

    白衫也不知道。

    白衫还是硬着头皮再开口:“等他对我的心意显现,他如此对我,那一定——”

    白衫哑然,再接不上后话。

    白衫了然,她也不确定赦十的心意,但她想赌上一赌。

    她赌赢了便是白头偕老,若是赌输了那便是嫁做他人妇,但是至少赦十能好好的。

    白衫抬眼望着阿婆,镇定接上话:“那一定有期冀托付于我。”

    一直冷艳旁边的清平都直叹白衫痴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