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钱家的事儿,是你们弄的,对不?哦,不确切滴说,是你云九爷早就准备好了的,

    所以今日之事,只是个筏子,然后,顺理成章的,顺手办了,然后又让我们欠了你个大人情。”

    吃饭的时候,别人还在议论着钱家的事情,罗紫薇也没闲着。

    她和云博年这一桌儿,除了杨德顺这个里正,以及他大儿子杨忠陪坐之外,余下的,便就是从镇上赶来结好的一些乡绅老财,她便毫不避讳地点明了。

    云博年也没隐瞒地点点头,“是啊,本王看钱家不顺眼已经很久了。我之前不想动他们家,是因为想看看他这般嚣张跋扈狂妄,是给他的底气和胆子。

    这不,钱家有曲县令这样维护和纵容,撒野竟然撒到了乡下,连寻常百姓都不放过不说,还想侮辱我大唐国朝的栋梁之才,他钱家当他们是这一国之主吗?”

    最后这句话,云博年说得可就严重了。

    什么叫一国之主?不就是说钱家谋逆造反,要当皇帝吗?这罪名可以诛灭九族的。

    李大爪子,王大牙,张老财,以及一些乡绅门阀们一听,都吓得噤若寒蝉,脸都白了,大气不敢坑,只顾着埋头吃饭,哪敢接一句话啊?

    罗紫薇要的就是震慑!

    这云锦考中了秀才,还是三元案首,当属千阳镇,哦,不,是长白县州历史以来,第一位只有十五岁,啊,确切滴说,是十四岁半的最年轻的三元秀才郎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都能被钱家欺负,那将来指不定又被哪个不长眼睛地欺负呢,所以罗紫薇想借着云博年的势力,借着钱家这事儿,给别人一个震慑!

    若不然,罗紫薇也不会这么明着跟曲县令对抗了。

    这不是她犯蠢,而是一种明目张胆自我保护手段。她就是要告诉曲县令,你是父母官不假,但是,我们平民百姓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,你敢用阴谋,我就敢用阳谋,来吧,看谁撕吧过谁?

    说到底,罗紫薇是有云博年和罗直这两个大男人在她背后给她撑腰,所以她艺高人胆大,又要撑腰的,自然是谁也不怕了。

    云博年呢,闻歌知雅意,当然与她是心有灵犀,见她明着抗上了曲县令,那他就给她断后扫尾,帮她收拾烂摊子,所以,他带着云锦回到了千阳镇,一番安排之后,有那苦主就去县衙击鼓鸣冤告状了。

    这一状,不仅拖了钱家和曲县令下水,而且他还可以借此机会,扫除一些诸皇子们在长白县州埋下的暗线,可谓是一箭数雕。

    现在大唐国朝的局势,是皇帝陛下年过即将五旬,不再年富力强,而太子的人选,还没能立下,这样一来,诸皇子们是闻风而动,暗中较劲,积极筹谋,都想坐那天下第二把交椅啊。

    于是呢,作为大唐国朝的战神九亲王爷,皇帝陛下最得宠,最信任的九弟弟,诸皇子们是面上各种手段拉拢,暗地里也不停地使绊子。

    都想把他要么为己所用,扶自己上马,坐上那天下第二把交椅。

    要么绊倒之后,让他彻底没了实力和势力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,诸皇子们的心态便是一个样儿的,都抱着“我得不到他支持,你们也甭想沾他的光”的想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