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德妃娘娘在自己的永安宫苏醒过来之后,才从身边的大宫女嘴里知道,她都昏过去了,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没说看自己一眼。

    而且,只命宫女们将她抬回永安宫,并且下了旨意请了个太医过来看看,说是突然得了什么病,赶紧诊治。

    德妃娘娘一下子又昏过去了。这一次,是实打实地昏迷啊。

    而德妃娘娘突发恶疾,不能侍奉皇帝陛下,只能在永安宫休养的消息,顿时像阵风似的,刮遍了整个皇宫内外,甚至都传满了大街小巷。

    其实,这也是一种信号,是告诉所有人,德妃娘娘失宠了!

    皇家妾,也是妾,说得再好听,就是个妾而已,所以,皇帝陛下宠你,你是妃子,是娘娘,可皇帝陛下不给你脸,你就是个妾,仅此而已。

    云博年还在生气。

    在椒房殿里,也没给皇帝大哥留面子,“皇帝大哥,您叫一个皇家妾蹬鼻子上脸,跑到皇嫂这里来膈应皇嫂,心可真大。”

    云博天都快要被这个混蛋弟弟给气死了,见他还一脸不忿,气道,“你又跑回来干什么?还骑马闯宫,咋地,朕抢了你银子了,你这样急三火四的?”

    骑马闯宫,这搁在别人身上,肯定是死罪,后被流放,可云博天只嗔怪九弟行事鲁莽,却没有问罪的意思。

    云博年闻言,一翻楞眼皮,没好气地顶撞道,“你以为我吃饱了没事儿,骑马跑京城来消食儿来了?

    这要不是你那个心尖宠李维玲惹得我,我跑死六匹马回来?我跟您说皇帝大哥,咱们云家哥兄弟虽然多,可也不是随便生出来叫人糟践玩的啊。”

    “说什么混账话呢。”云博天见九弟这混不吝的性子越来越重,气得扬手将筷子扔了过去,骂道,“你再浑说,朕就叫人将你关进宗人府先教训几天,省得被你气死。”

    “我气您?可你心尖宠把爪子都伸到我的地方上去了,我生气我找谁去?啊?皇帝大哥,您要是不想把长白县州给弟弟做福利,您就说话。

    别说一块地儿啊,就是九弟我这条命给了您,都不会眨巴一下眼睛的。可但是……让一个皇家妾欺负到我头上,我能忍了就不算是云家的好儿男!”

    许敏芝见九亲王爷越说越不像话,直捅皇帝陛下的肺管子,怕皇帝一生气,再治九亲王爷的罪,便笑着打断了吃了枪药的哥俩。

    “九弟,你好好跟你大哥说话。什么叫把爪子伸到了你的地方上去了?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云博年向来敬重皇嫂许敏芝,见状,赶紧收起浑性子,正色地恭敬道,“皇嫂,您是不知道啊,我这要不是被逼急眼了,哪能收不住脾气?

    这不嘛,我那地方不是有个乡下老妇,春上的时候,献了两个祥瑞,又自己弄出了两个作坊嘛,这事儿,本事好事儿,既能自力更生自给自足,又能带动那个地方的人力。

    可是不知道咋回事,这本是好事儿的事儿,竟然一下传到了宁麟伯府的耳朵里。卧了个槽……这下好了,可把这宁麟伯府给支棱起来了,就找了那豆腐作坊的销售管事的,非要强行买下人家赖以生存的珍珠豆腐方子。

    人家当然不愿意啊,只说,宁麟伯府想吃珍珠豆腐,随便拿,可要方子,人家恕难从命。

    皇嫂,您说,这事儿到此,但凡将这大唐国朝放在心上的,将这黎民百姓生死温饱放在心上的,是不是应该放手罢休拉倒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