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仁美都被这一连串的打击,给打蒙门儿了,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想法?

    这是自己想要求来的富贵荣华?这……

    这一瞬间,随着旨意一下,他所有的追求,都荡然无存了。

    陈仁美只觉得五雷轰顶,六神无主,四肢冰凉了。

    他呆若木鸡一般瘫软在地上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怎么办?怎么办?自己落到这地步,该怎么办?

    虽然罪不及出嫁女,但是,有了这样的岳家,他云琅何谈有将来的富贵啊?

    陈树章和陈树旭跪坐在母亲身边,跟着母亲一样垂泪哭泣,“娘,娘,咱们……爹咋啦?”

    云香莲哭泣着,爬到了陈仁美面前,拽住了他的衣袖,喊道,“相公,夫君,你……你怎么了?啊?你怎么了啊?你快醒醒,醒醒……别吓唬我们娘三个。”

    陈仁美看到云香莲,忽然想笑,然后就禁不住笑出了声,“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哈哈哈哈哈……机关算尽,到头来是一场空,一场空啊,哈哈哈……果然,果然哪……”

    陈仁美一边大笑着,一边失魂落魄的朝门外走去。

    云香莲想要跟随,可有舍不得爹和娘,但是被两个儿子拽住衣袖,也只能是咬咬牙,就紧随了陈仁美的脚步,离开了靖王府圈地。

    云博年冷眼看着这场好戏,畅快地笑道,“我的亲王叔,怎么样,这样的情形,是不是活着比死了好?

    嗯,这人呐,只要活着,总比没了命强的多得多,所以,老王叔,您可得好好活着。真的,为了孝敬您,我刚才可是给您服了世上最珍贵的延寿丹。这个丹药,一般人我还不给呢。”

    云博年讥诮地说完,转头吩咐看守侍卫,“都给本王听好了,从今儿个开始,这一家子要自给自足,不得施救,不得相帮,没有本王的话,更不准与任何人相见,就是一只苍蝇,一只蚊子,都给本王看住喽,听到了没有?”

    “是!”众侍卫们恭敬地齐声答应。

    云博年这才收敛笑容,冷冽地看着苏醒了过来的靖老王爷和老王妃,冷哼一声道,“此地,便是你等赎罪的地方,从此以后,我就看着你们和你们的子孙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。”

    靖老王爷和老王妃直到这一刻,才算是后悔了,忍不住喊道,“博年,老九,你……你饶了他们,他们是你兄弟,是你侄儿啊,你饶了他们吧。他们啥也不知道啊,老九。”

    云播年忍着怒火,喝问道,“你的孩子啥也不知道,就不该死是吗?那我的孩子他们小小年纪,又懂得什么呢?嗯?你们可曾想过要饶过他们的性命?”

    “是……是老六,是老六的主意。”靖老王爷似乎想明白了一样,将云博白给供了出来,“是老六在进城之前,与我说,为了拖住你进城的脚步,阻拦你护着博天……只有这样……才能阻止你。”

    云博年一听,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,更是仰天大笑,“你个糟老头子,坏滴很哪,自己做的事情,竟然还要往别人身上推卸。

    可是这又怎样?只要我认定是你,那你再推卸也没用,所以,安生在此享受你的晚年幸福生活吧,我保证会让你和你的子孙们满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