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感谢大盟、头疼也不行、赵无恤2014、ufg、强520,总是默默支持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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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越?

    赵云没听过这个名字,但不可否认,此人剑术之精,远在田畴之上。若是顶盔披甲,骑上战马,挺槊冲刺,他有把握击败对手。但平地之上,比斗较技,正是剑客所长,一时之间,无法拿下。

    而事实上,双方从大堂杀到中庭,旋绕游斗良久,剑槊始终未分,也就是说,这一个回合,就打到了现在。

    二人看似剑槊相交,有惊无险,实际上每一呼吸间,彼此施于剑槊上的力道都在增减加持、变化种种手法与劲力。稍有不慎,或是马槊挣脱,或是软剑挑飞,必有一人失手中招,实是凶险异常。

    两道身影如风车般急转时,外围的护卫干着急帮不上忙,待二人骤止,卫兵立即忽啦啦围上来,刀枪弓弩齐举,齐刷刷对准王越。

    王越长叹,转首面对田畴,露出愧疚之意:“深山苦修五载,竟未能击杀一将,子泰,越实有负于君。”

    这只能说,王越运气不好,出山第一击,就踢上赵云这块“铁板”。在辽东将帅中,除开马悍与赵云,任何一人遭此刺杀,都难免受伤甚至致命。

    “此事皆因王越而起,与田君无关,请将军放田君离开。吾一身当之。”王越说罢,松开剑柄,束手就擒。

    尽管胜负未分,但确实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。这是刺杀,不是比武。刺客就是一击而走,走不了就是死,王越出手之前,就已有此觉悟。

    “你当得起么?”夏侯兰冷然道,“若无田畴,你也到不得我等面前。更别提拔剑。你是刺客,他是帮凶,谁也别想跑。”

    王越森然道:“吾手中虽无剑,但决死一击,血溅当场。至少可拉近半人陪葬——或许也包括足下。”

    夏侯兰大怒,向卫兵伸手:“拿弓来,随我一齐发射,我倒要看看,他怎生拉我陪葬!”

    “慢着。”赵云抬手制止,缓缓收槊,将缠绕在槊刃上的软剑摘下,迎风一抖。软如死蛇的细剑顿时昂藏如龙,剑身篆刻着两个错金字。

    当赵云看清这两个错金篆字时,瞳孔急剧收缩。脱口而出:“中兴!”

    夏侯兰一怔:“什么?”

    王越先是惊讶,旋即喟叹:“想不到,还有人能认出此剑。”

    夏侯兰很少见赵云有这样吃惊的表情,不禁讶道:“这剑……来头很大么?”

    赵云苦笑:“此乃先帝自用名器,你说来头大么?”

    夏侯兰大惊,他吃惊的倒不是什么“先帝自用名器”。而是此剑来自皇室秘藏,那么刺客究竟是什么来头?又是奉谁之命?难道天子对主公已动了杀心?简单的刺杀一下就变成政治谋杀。事态升级了。

    赵云与夏侯兰交换了一下眼神,挥手令卫士全部退下。只留田畴与王越。王越、田畴手无寸铁,而赵云持槊,夏侯兰执弓,已稳占上风,倒也无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