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的院落里,风吹起树叶沙沙作响,安谧的氛围中,响起了人的脚步声,不过一会就又安静下来了,只是,说话声响起来了。

    “小姐,沧水玉拿到手了。”几个黑衣人依旧罩着黑布,只是双眼却炯炯有神,偶尔流露出来的JiNg光叫人不敢轻视,双手将玉捧上,皎洁的月光从乌云中洒了出来,照在了这座安静的庭院了,也隐隐将藏身也树下的玉洁的人儿显现了出来。

    见那人儿曳地长裙倾泻,淡淡的青sE在洁白的月光下散发着圣洁的光辉,整个人似玄nV下凡,沈青染伸手接过,打量着这来之不易的沧水玉。

    “小姐,您真是好计谋,把那两个人唬的一愣一愣的,只怕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刺客是咱们的人呢。”赫然是朱颜。

    落琴也在旁噙着笑,“要不是小姐让十四假扮另一方刺客暗杀,乘机夺得沧水玉,只怕我们还得费一番功夫呢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,咱们小姐不仅计谋好,而且演技也好,受惊柔弱nV子的形象就连我看着都心疼,恨不得抱进怀里好好安慰才是。”朱颜笑嘻嘻道,继而似想到不开心的事,又道:“不过,小姐,可惜十四受伤了。那戴面具的男人武功远在十四之上,在十四跳出窗的时候,打伤了,只怕没半个月疗养,十四怕好不起来。”

    沈青染沉Y了一会,十四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排得上名号的,少有人是他的对手,这次连十四都打不过他,还因此身受重伤,只怕这男子的武功已到了受不可测的地步了。“落琴,你吩咐一下,查一下他的身份。”

    落琴自然是知道小姐说的‘他’指何人,其实就连她也觉得惊讶,本以为那男子的武功就算在高也不可能打得过十四,现在看来,还远远高于十四的实力,如此一号人物,红叶斋竟然不知,定是要好好查探一番的。

    “小姐,十六有一事禀告。”只见原跪在地上的一黑衣人忽的出声,阻止了沈青染将要离去的步伐。

    她脚步停了下,但并未转身,只清冷的一个字,“说。”

    “据昨夜从觅柳阁传来消息,朝廷已下旨彻查朝中官员贪墨一事,这源于今年春初南方首归忽发水灾,朝廷开库提取了白银三十万两赈灾,然到灾区赈灾伊始,竟只剩万两,南宁巡抚将此事上奏皇上,皇上大怒,将灾银舞弊一事交予平王全权查办。此次灾银贪墨大半被存寄在咱们名下的银楼。”

    短短这几句话,就不得不引起沈青染的慎重,灾银一事,如若朝廷清查出贪墨官员,平王手段够狠的话,可能会揪出那些腐虫,顺瓜m0藤,存银的银楼很快就会水落石出,只怕最后名下的银楼会受殃及之灾。

    早在三年前,元盛二十三年,盛帝就已颁布法令,凡协助朝廷官员以任何手段隐藏不明财产的银楼、钱庄均得以没收其经营权,其所有财产充入国库。

    一年清知府,十万雪花银。既入仕为官,贪墨一事怎可少得,这本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实,只是盛帝颁下如此法令,自己名下不能寄存,不代表不能假借他人之名啊,遂贪墨一事,只忧多少,如何寄存倒不足为虑。

    在这样遮掩下,再以官官相护,盛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过去了,只是此次三十万两赈银就几乎被贪墨贻尽,盛帝由是大怒,借此想来是要整顿一下那些不知收敛的官员,平息一下民愤。

    而沈青染的鸿盛银楼恰主要在南方赈灾区域与京城区域经营,是以收受寄存的良多,此番牵涉贪墨灾银的官员必牵涉良多,真要彻查,怕鸿盛银楼难逃其祸。

    “小姐,这可如何是好?按朝廷法令,咱们银楼可是要被没收的啊!”这下,连朱颜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X,忍不住急得跳脚。“小姐,您快想个法子啊。”

    落琴也忧心忡忡的,银楼可以说是商业的货币流转中枢,银楼倒闭牵涉众多,Ga0不好还会连累到其他产业,加之自三年前的法令,要想新开银楼钱庄起来实属不易,鸿盛在端华皇朝本就是刚刚站稳脚跟,如若遭此一击怕再难崛起。

    可以说,鸿盛此时危在旦夕!只是落琴能想到的,沈青染又如何想不到呢?

    纤眉轻轻地皱起,沈青染听完后仍一语不发,显然这事实在棘手。盛帝将此事交予手握重兵的平王查办,怕是想把某些大官也连根拔起了。

    “准备好十万两银票,外加祥丰阁的那块前不久收来的凤凰血玉,我们只怕是要去会会那位平王了。”沈青染的声音还是不轻不重,面对鸿盛危机,她还是那个她,总是在衡量利弊后,迅速果决地做下决定,从不拖泥带水。

    借着朱颜的轻功,翻身回到沈府后院,沈青染很快便回到了清涟小筑,甫一进门,见戴嬷嬷正担忧地在门前打转,抬头看到沈青染一行人回来了,顿时眼里含了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