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近,总督府要接纳两家报社,作为政府对外的喉舌。因报道的不是政务大事,而是官员们的日常活动,不要官方的报社。周家和其他报社一样,纷纷想要拿到这个名额。如果我没有记错,他们在终选的五家报社名单里。我会派人去告诉他们,他们可以入选,条件是接受与你们家的私下和解。”司开阊淡淡道。沈成芮:“……”少爷,这么公事私办,真的好吗?感觉二十万都打发不过去这个人情啊。沈成芮没想到他出这么大的力,有点愣愣的。司开阊:“周家的报社原本就在终选里,他们入选的概率是五分之二,很高了,不算我强行干扰政务。”沈成芮忍不住笑起来。她知晓司开阊帮了她很多,饶是他这么解释。“多谢老板,老板真是太疼我了。”沈成芮说。司开阊:“……”他有点不自然,大概是那句“太疼我”,让他想偏了。沈成芮见状,想要描补一下,毕竟他是很担心被她缠上的,司开阊却道:“不必谢,你应得的。”这话什么意思?沈成芮心里有点悸动,开始把他的话往旁处想。后来她告诉自己,因为她的菜做得好吃,他很喜欢她的手艺,才说是她应得的。下午放学,沈成芮依旧过来做饭,然后吃了饭回家。司开阊没有送她,而是让副官送。回到了家中,她直接回房去了。今天特别闷热,她做完饭虽然洗了澡,然而吃饭的时候喝了汤,又是一身汗,需要冲一冲。待她洗好了澡出来,她五妹成桦在门口等着她。“姐,祖父派人过来,请你去客厅。”沈成桦道,“这么晚了,肯定是为了那对双胞胎的事,他们还在护卫司署呢。”沈成芮点点头:“我心里有数了,你快去睡觉吧,明早还要上学。”叮嘱完了妹妹,沈成芮随意把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身后,去了客厅。一路上走过来,湿热的风把头发汗得更黏腻了。客厅里,只有老爷子和老太太。沈成芮没见到其他人,就知道祖父下定了决心,懒得再听众🗉🙱🎌人聒噪。“……司大少真的能办此事吗?”祖父犹豫着问。其实,他犹豫的不是这个,他还是舍不得钱。他当然知道司开阊能办。在新加坡,岂有司大少办不成的事?二十万英镑啊,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,足够工厂大半年的净收益了。老爷子的心都在滴血。他的确有钱,可他后面还有二三十年的活头,手里没钱怎么行?“我今天问了他。司大少说,只要钱到位了,立马就能办。”沈🖺成芮笑了笑。老爷子看向了她:“你在他跟前,也讨不到面子?”“祖父,人情债多难还啊?况且,一码归一码,哪怕他不要,咱们家也不能厚脸皮,不是吗?”沈成芮道。老爷子要是执意不给这个钱,事情办不成,还要落下了个“妄图占便宜”的恶名,他自己面子上过不去。他最重面子了。他深吸了一口气。将支票给了沈成芮,老爷子咬了咬牙:“成鸿、成茂什么时候能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