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是这么急躁!”另一位身着玄色长袍,手持一柄白色浮尘,看上去深沉内敛的老者,有些无奈的埋怨道,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还只会这么暴力!”“你且跟我说,师叔如何了?你可曾见到山门大阵有变化?”“我们曾去阳真域加固阵法,照理来说,一般人根本无法踏入才对。”小道童脸上布满了凄然之色:“师傅死了,我……我没有听到什么动静。”此言一出,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,数万年来,无数道门宗派也曾经打过太玄阵门的主意📍,但无一不在山门大阵上铩羽而归。玄云观的阵法,虽然比不上太玄阵门,但也不至于轻而易举的被人破掉才对!论阵法之道,太玄阵门可不输一些天殿势力!原本冲动的长老此时也找回了一丝理智,神情复杂的看向玄色长袍长老。“难道今日,我们太玄阵门真的有大劫难?”玄色长袍长老脸色阴沉不定,半晌没有开口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“灵虚,你带领手下门人,皆聚集在遁甲星灵处。乌玄!你带领你手下门人,全部镇守第二道山门!”玄色长袍长老思虑良久,此时才缓缓说道。“我会带领我手下门人,全部镇守第一道山门!倘若我一旦失守,马上通过遁甲星灵给掌教之尊叶辰飞信传书,让他带走叶洛儿,以及我太玄阵门最后的星火血脉。”言下之意,灵虚手下的门人将会是他们太玄阵门人最后的星火血脉。“真的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了吗?”名叫乌玄的暴躁长老,此时忍不住问道,连敌人的面都没有见过,就已经安排了最后绝路。“你这样布局,岂不是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!”“哼!”玄色长袍长老鼻翼冷哼一声,完全不在乎乌玄的抱怨。“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!”乌玄虽然有些不甘心,但还是带领门人御剑镇守第二道山门。“师傅,是什么人,让您这么畏惧?”玄色长袍长老的首席弟子,此时一柄长剑持在手中,目光炯炯有神,显然对于此战不但没有畏惧,反而一副摩拳擦掌之态。“也许会是他,枯明玄者。”“枯明玄者是谁?”弟子年龄尚浅,显然不知旧事。玄色长袍长老目光凄然有些许亥色:“你觉得如今我这太玄阵门人首席长老阳奚道人的位置高不高?”那弟子显然被这南辕北辙的问题所困,一时竟不知道师傅此言的意义何在,只能下意识的点点头:“有多少人想飞升天人域,而太玄阵门首席长老,又是多少人穷尽一生的追求。”“嗯……”首席长老目光悠长深远,悠悠的长叹了一口气,“如果真的是那个人,当年,他差一点就是我太玄阵门的掌教尊者。”“什么?”弟子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因果,原本锐意进取的眸光,此时更是发出惊愕的光芒。“能悄无声息破我玄门九劫阵,又懂得玄云山的飞升之法,我想不出第二个人。”首席长老阳奚道人微闭着眼眸,已经数万年过去了,太玄阵皇不知下落,只有叶辰带回传承,而那个人终究还是回来了吗?“师傅,您无需担忧,不论对方是谁,我太玄阵门人悍不畏死,一定誓死守卫山门!”弟子抱拳而立,他不知山门旧日恩怨,但如果此番有人要毁他山门,就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!然而,就在这时!异变突起!“一万年了!哈哈哈……”一声猖狂肆意的笑声席卷整个太玄阵门,所有弟子都在这尖利的笑声之中捂住双耳。首席长老听到这笑声,那即使过去了一万年,他还依旧熟稔的声音,一时间感慨万千。“难怪!难怪,阳奚道人这样紧张,原来是他来了,他来了!”乌玄此时听到💁🎹笑声,也瞬间知晓了来人身份,方才得知为何同伴第一时间做了最坏的打算。“灵虚,我们不能听那阳奚道人的!你现在就带着门人去遁甲星灵那里给掌教尊者传信,让他回来救叶洛儿。”“乌玄!”灵虚显然有些不满乌玄的自作主张。乌玄脸上却少有的庄重认真:“这次说什么都要听我的,否则,你就亲眼看着整个太玄阵门覆灭吧!而你就是太玄阵门的千古罪人!”此话说的甚是严重,让灵虚有些不满,却也不敢再阻止他,只能带着门人前往遁甲星灵的所在之地。阳奚道人站在一众太玄阵门人之前,夜幕月影之下,遗世而独立,颇有几分仙人的味道。他凝视着对方,一字一句道:“一别万年,别来无恙……”“呵呵……”那面具男子,看到阳奚道人,笑声更为阴险恐怖。“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还记得我。”从黑色长袍之下,伸出一只手,实际上那手指已经不能算是手指了,只见是褐色的指甲,长度远远超过正常的手指长度,干枯没有一丝人手的模样。那手将额上的面具拿开,一张阴阳脸露出来,一般是正常人的肤色,另一半则如同骷髅敷了一张人皮,狰狞至极。阳奚道人看到对方竟然这幅模样,眸色中惋惜不断。“枯明师兄,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!”“不要再拿这样的眼神看我!”枯明玄者脸上愠色暴起,黑色的长袍再次扬起,那无数昂扬尖叫的鬼影再次奔腾,想要吸食更多人的精血。“你最终还是入了这邪魔歪道!”阳奚道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悲愤之情弥漫心头,当年整个太玄阵门的天之骄子,走到哪里无不被人称颂一声天才的枯明玄者,如今却已经是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。“邪魔歪道?你这太玄阵门何尝不是邪魔歪道!”枯明玄者皮笑肉不笑的说道,脸上翻腾而起的鼓鼓血液,让他整张脸看上去更为血腥残暴,一些道门弟子都忍不住别过头去。“当年太玄阵皇收你为关门弟子,对你百般培养,而你又是如何做的呢?沾染邪物,残害生灵!”